神的新世界的开始(使徒行传1-4)

圣经注释 / 工作神学项目出品

肩负使命的群体(使徒行传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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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徒行传中,耶稣按照神所定旨意恢复世界的使命,转移到了耶稣追随者群体身上。使徒行传纪录了追随耶稣的群体之生活。圣灵将这些人聚在一起、成为一体,让他们以不同于周遭世界的原则工作、运用与工作相关的权力,使用赚来的财富。这项工作从一个称为教会的独特群体创立而开始。路加从这个群体开始「聚集的时候」说起,详细叙述了他们「复兴以色列国」的使命(使徒行传1:6)。为了完成这项工作,这个群体必须首先调整方向,从事神国的工作,然后在每天的生活中,活出他们为神国作见证的身份。

神国的天职(使徒行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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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行传从耶稣复活后与门徒之间的互动开始写起。耶稣教导了门徒关于「神国」的事情(使徒行传1:3)。他们反问了关于建立社会政治国度的问题:「主啊,你复兴以色列国就在这时候吗?」(使徒行传1:6)[1] 耶稣的回应和我们日常工作生活很有关系:

「父凭着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日期,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马里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使徒行传1:7-8)。

首先,耶稣打消门徒对神计划时间表的好奇心:「父凭着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日期,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使徒行传1:7)。我们要活在神国完全成就的期待中,但并不用猜想神借着基督再来的准确时间。其次,耶稣并未否认神会建立一个社会政治的国度,也就是门徒所问「复兴以色列的国」的问题。

耶稣的门徒都相当 熟悉以色列圣经的内容。他们知道先知所说的国度并非是要在别的世界实现,而是一个神以其大能所更新、充满和平、公义在其中的真实国度。耶稣并未否定这个国度将要到来,但是祂扩张了门徒期待的境界,将一切受造物都囊括在这个众望所归的国度里。这不仅是在以色列境内一个新建立的国家,而是「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马里亚,直到地极」(使徒行传1:8)。

这个国度(「现在」)尚未成就,但是,它确实是在这个世界上。

我又看见圣城新耶路撒冷由上帝那里从天而降...我听见有大声音从宝座出来说:「看哪,上帝的帐幕在人间。」(启示录21:2-3)

天国要临到地上,神要住在祂所救赎的世界之中。但是,为什么天国还没有临到?耶稣的教导暗示,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门徒还有工作要去做。就算是在伊甸园里,上帝的工作也需要人类同工来完成(创世记2:5),但是我们的工作因堕落而失去了果效。 在使徒行传1、2章里,神赐下祂的灵帮助人类工作。「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作我的见证」(使徒行传1:8a)。耶稣交托跟随祂的人一项对神国降临很重要的呼召:作祂的见证,在各式各样人类活动圈子里,作圣灵大能的见证。神所赐圣灵,填补了神指定人类的工作和我们成全这个角色所需能力之间的落差。堕落之后,这是第一次,我们所作的,在基督再来的时候,可以帮助成就神国。大多数的学者,都把使徒行传1:8视为路加两册著作中,第二册的正式开头。

其实,整卷使徒行传可以视为(有些地方比较模糊的)基督徒为复活的耶稣作见证呼召的具体实例。不过,作见证的意义要比传福音更深远。千万别误以为,耶稣只是在讲怎么透过工作来跟未信的人分享福音。其实,为将要降临的国度作见证,主要的意思是现在就照着神国度的原则来生活。我们还会看到,基督徒见证最有效、最主要的方法,是在工作中、在群体中,分享生命的见证。

要分享基督徒见证的呼召,唯有透过圣灵的大能才有可能。圣灵借着与社群、与周边环境的分享劳动的成果(权力、资源、影响力),来转变个人和群体。当有能力的扶助软弱的时,整个小区都能看到好的见证。当群体成员利用他们的资源在多样文化情境中行善时,整个小区都能看到好的见证。当小区邻舍目睹身边之人按着公义、良善、美好的原则行事之时,他们也看到美好的见证——而美好会引人进入更丰盛的生命。

耶稣说过,这样的定位,会让门徒在见证时,在社会上面临危机。耶稣的犹太门徒群体,受命传讲一个刚刚钉死在十字架上、一个罗马帝国的仇敌、一个亵渎以色列神的人。他们受命在导师受害的城市执行这项呼召,在撒玛利亚人(犹太人世仇)之中,直到罗马帝国边境。[2]

总而言之,使徒行传开头就指出耶稣门徒有一个目标明确的呼召,主要就是见证的使命。这里所谓的见证,特指按照神将临国度的方式生活。我们稍后会看到,这样的生活最重要的原则,是要为了他人的益处而工作。圣灵的大能要帮助门徒活出这样的呼召,无惧于社会环境的拦阻。这项目标明确的呼召,并未贬低人类工作的价值、并未看轻耶稣门徒的劳动生计,并不是只偏重用言语传讲耶稣。恰恰相反,使徒行传明确、肯定地表示,所有人类的工作,都可能彰显神的国度。

Apokathistēmi, the restoration verb used by Luke, is used by the Septuagint and Josephus to describe Israel’s hope for national restoration (see Exodus 4:7; Hosea 11:11; Josephus Antiquities of the Jews 11.2, 14, interalia). See also  David L. Tiede, “The Exaltation of Jesus and the Restoration of Israel in Acts 1,” Harvard Theological Review 79, no. 1 (1986): 278-286 and James D. G. Dunn, Acts of the Apostles, Epworth Commentaries (Peterborough, UK: Epworth Press, 1996), 4.

For references to antipathy between Samaritans and Jews, see Josephus Antiquities of the Jews 18:30; Jewish War 2:32ff. For the reference to the “ends of the earth” implying the full extent of peoples and places in the Roman Empire, see David W. Pao, Acts and the Isaianic New Exodus (Grand Rapids: Baker Academic, 2002), 91-96.

在日常生活中见证神国度的有使命身分(使徒行传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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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五旬节的故事,对早期基督徒群体的生活相当重要。这个事件,开启了在使徒行传1:8所描述见证的呼召。这段经文用两种方式表明与所有劳动者有关的宣告。第一点,五旬节事件定义基督徒在新群体中的身分,要为世界的重生、为神的国,带来生命——这是神透过众先知承诺的应许。彼得引用先知约珥的话来解释五旬节发生的事:

你们想这些人是醉了;其实不是醉了,因为时候刚到巳初。这正是先知约珥所说的:上帝说:在末后的日子,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你们的儿女要说预言;你们的少年人要见异象;老年人要做异梦。在那些日子,我要将我的灵浇灌我的仆人和使女,他们就要说预言。在天上,我要显出奇事;在地下,我要显出神迹;有血,有火,有烟雾。日头要变为黑暗,月亮要变为血;这都在主大而明显的日子未到以前。到那时候,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使徒行传2:15-21)

彼得引用约珥书,谈到神遭受放逐子民复兴的经文。他用这段经文,宣称神启动了对祂子民一次就完全成就的拯救计划。[3] 神的子民回归故土,一方面应验了神立约的应许,一方面启动了这个世界之重建。约珥如此描述这段惊人的再造过程:当神的子民回归故土,沙漠生命复苏、像是在伊甸园中。土地、动物、人类全都因为神的得胜、神子民得释放,而欢欣鼓舞(参看约珥书2)。通过约珥书里这些丰富的意象,我们听见神子民的复兴会立即带来经济上的冲击。「耶和华应允他的百姓说:我必赐给你们五谷、新酒,和油,使你们饱足;我也不再使你们受列国的羞辱」(约珥书2:19)。约珥书中这桩拯救行动的高潮,是圣灵浇灌在神的子民身上。彼得知道,圣灵虽然是真实的,但是却是无法测度的奥秘;祂的降临表示最早跟从耶稣的人,就是神全新国度的属民。

第二个非常有关的重点,是彼得把救赎描述成从「堕落的世代」拯救出来(使徒行传2:40)。这里有两个地方需要澄清。第一,路加并没有把救赎说成从这个世界逃离、进入天上的世界。相反的,救赎正是从这个现存的世界里面开始的。第二,路加认为救赎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这是从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开始,和这个「堕落的世代」不同的样式。工作及其相关的经济、社会影响的结果,对人类身分至关紧要,因此人类生命样式首先要重塑的,就是基督ˊ徒管理他们权力与资产的方式。对此我们并不感到特别奇怪。所以,使徒行传前面的部份主要过程如下:(1)耶稣嘱咐,所有的人类都应当为基督做见证;(2)圣灵降临表示,长久以来、早已应许的主耶和华的日子,就要到来,神的百姓要进入新的世界;(3)主耶和华的日子预期会有明显的经济上的转变。路加接下来所说的,指出一群圣灵充满、按着神国经济学原则生活的新百姓。

The Christian modification of Israelite expectations about the end of the age is called “inaugurated eschatology” and is often organized under the rubric of a kingdom that is simultaneously already present and not yet consummated. Israel expected the day of the Lord to come in one climactic stage. Early Christians discovered that the day of the Lord was initiated at Jesus’ resurrection and with the outpouring of the Spirit, but that the kingdom would not come in full until the return of Jesus.

实践神国原则的使命群体(使徒行传2:4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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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彼得宣告圣灵要创造一个新兴群体后,使徒行传开始描述在各种场景中这个群体快速的成长。在使徒行传2:42-47和4:32-38里对这个群体的总结,是最简要的描述。经文里清楚地描述早期信徒委身与分享的生活。[5] 因为结论差不多,所以我们会两段一起看。

门徒……他们天天同心合意恒切地在殿里,且在家中擘饼,存着欢喜、诚实的心用饭,赞美上帝,得众民的喜爱。主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他们。(使徒行传2:42-47)

那许多信的人都是一心一意的,没有一人说他的东西有一样是自己的,都是大家公用。使徒大有能力,见证主耶稣复活;众人也都蒙大恩。内中也没有 一个缺乏的;因为人人将田产房屋都卖了,把所卖的价银拿来,放在使徒脚前,照各人所需用的,分给各人。有一个利未人,生在塞浦路斯,名叫约瑟,使徒称他为巴拿巴(巴拿巴翻出来就是劝慰子)。他有田地,也卖了,把价银拿来,放在使徒脚前。(使徒行传4:32-37)  

虽然这些经文没有直接谈到工作,但是也都相当关注权力与资产的运用——这些常常是人类劳动的主要成果。与周边的社会相较,最值得注意的是,基督徒的群体对于权力和资产的运用,有一套很不一样的做法。很明显早期基督徒就知道个人的权力、资产并不是为了个人的享受而保留,而是为了基督徒群体良好发展的扩展、与有智慧的投资而保留的。简而言之,物资是为了他人的益处而预备的。在神的国里,生命最重要的事,就是为他人的益处而工作。

有两件事情必需说明。首先,这些经文要我们明白,我们主要的身分,是基督徒群体的成员。群体的资产,是每一位成员的资产。第二点,上面这一点跟象征罗马帝国的由上而下权责架构的经济体系,完全不同。在一个从上而下的权责体系中,富有的人施舍给缺乏之人的财富,建构了一套系统性的债务结构。从赞助者而来的馈赠,暗含受赞助人亏欠施舍者某种社会性债务的意思。这套体系,透过慷慨的赞助者经常施予自身利益,建立一种假仁假义的慷慨,其用意只是在积累赞助者的好名声。[6] 基本上,罗马帝国把「慷慨」视为取得社会权力、地位的手段。在使徒行传第2、4章里,完全看不到这种有系统的相对义务权责概念。在基督徒群体中,施予的动机是出于关切受赞助者的发展,不是为了赞助者的名声。施予跟施予者关系不大,主要都是跟接受者有关。

这是一套全然不同的社会经济价值系统。和路加福音一样,使徒行传也常常提到基督徒归信后,带来资产、权力观念重新导向的结果。坚持一切益处都是为邻舍而行,这样的态度,在耶稣的一生使命中,在祂舍己受死中,清楚明白的彰显出来。(参阅中www.theologyofwork.org/cn的路加福音与工作。)

Much has been written about the parallels between the community summaries and groups within Luke’s historical context. Essene/Qumran parallels: Brian J. Capper, “The Interpretation of Acts 5.4,” Journal for the Study of the New Testament 6, no. 19 (1983): 117-31; Brian J. Capper, “The Palestinian Cultural Context of Earliest Christian Community of Goods,” in The book of Acts in its Palestinian setting, edited by Richard Bauckham (Grand Rapids/Carlisle: Eerdmans/Paternoster, 1995), 323-356; Greco-Roman friendship parallels: Alan C. Mitchell, “The Social Function of Friendship in Acts 2.44-47 and 4.32-37,” Journal of Biblical Literature 111, no. 2 (1992): 255-72; Greco-Roman utopian parallels: Gregory E. Sterling, “Athletes of Virtue’: An Analysis of the Summaries in Acts (2.41-47; 4.32-35; 5.12-16),” Journal of Biblical Literature 113, no. 4 (1994): 679-96; parallels with Greco-Roman associations: Philip A Harland, Associations, Synagogues, and Congregations: Creating a Place in Ancient Mediterranean Society (Minneapolis: Augsburg Fortress, 2003); John S. Kloppenborg, “Collegia and Thiasoi: Issues in Function, Taxonomy and Membership,” in Voluntary associations in the Graeco-Roman world, edited by John S. Kloppenborg and S.G. Wilson, 16-30, (London/New York: Routledge, 1996).

It is not difficult to notice that giving within the Christian community can still function in this way.

全然慷慨的经济学(使徒行传2:45; 4: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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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群体是不是支持某种经济体系?有些注释家说实际上这个群体所作的,就是初步的共产主义,另有些人则特别注意强制变买资产是否合宜,这些都是一直在争辩的议题。但是,经文里并未建议尝试将社会改变成类似基督徒群体。实际上,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少人、这么边缘、这么没有社会权力的一小群人,是为了改变帝国经济体系而设计。很明显,这个群体并没有选择退出这个帝国的经济体系。同样的,渔夫还是渔会的成员,工匠还是在市场上做生意。[7] 保罗也还是在织搭帐棚来支持自己的宣教旅行(使徒行传18:3)。

相反,经文还提到一些很有必要的工作。在初期教会里,有资源、有权力的人,为了那些「常常」(使徒行传4:34)「有所需要」的人(使徒行传2:45;4:35),盘点、清查自己的资产。这意思就是说,每一个人的资产都是可以完全供他人取用的。 也就是说,就算个别成员还是一直在掌理他们所持有的资源,群体中任何成员的资源(物资、政权、阶级、经历),都常常放在基督徒群体中供人运用。初期教会接受现实上经济条件的不均衡,没有很清楚地要求以一切平等的方式来分配资产,而是落实完全的慷慨,让物资运用对全体成员有益,而非只有个人受益。这种慷慨的态度,从很多角度来说,要比死板的订定一套规则更难。它要求不休止的责任、群体成员之间生活的相互关切、持续不断地愿意放弃对资产的控制,把全体成员的关系,看得要比拥有资产的(虚假的...)安全感更为重要。[8]

很有可能,这一套系统中的体制,是从以色列律法所表示的理想经济制度启发而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实现禧年、五十年一次在以色列国里重新分配土地与财富(利未记25:1-55)。禧年是神所设立,为要确定所有人都有维生所需的理想制度,但是,神的选民却从未广泛遵行过。然而,耶稣曾经引用以赛亚书61、58章内的经文,论及许多与禧年有关的伟大场景:

主的灵在我身上,因为他用膏膏我,叫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 差遣我报告:被掳的得释放,瞎眼的得看见,叫那受压制的得自由,报告上帝悦纳人的禧年。(路加福音4:18-19)

使徒行传4:34再次暗示禧年的伦理观,路加告诉我们说:「内中也没有一个缺乏的。」这其实是申命记15:4内容直接的响应,安息年(每七年一轮较短的禧年)实际上是为了确保「在你们当中没有穷人」而设立的。

基督徒群体正是把这视为经济生活原则的典范。在古代以色列,安息年和禧年分别是七年、五十年施行一次,而完全分享则涉及初期基督徒群体的每日的所有资源。我们可以用类似登山宝训的用语来想象一下:「你们听见有人说:『每五十年,要将你们的土地归还那些没有土地的』,但是我告诉你们:『献出你的权力与资产,在你看到有需要的地方,随时随刻』。」针对他人需求的完全慷慨,就是基督徒群体里经济生活的基础。我们会在使徒行传的一些事件中,更深入探讨这一点。

早期教会的实践挑战现代的基督徒,以充满想象力的方式来实现全然慷慨的模式。在这个对个人财富、安全感近乎贪婪追求的文化中,我们如何通过全然慷慨来为神的国作见证,并形成一种可行的、构造人类生活的替代方式呢?

Philip A Harland, Associations, Synagogues, and Congregations: Creating a Place in Ancient Mediterranean Society, (Minneapolis: Augsburg Fortress, 2003); John S. Kloppenborg, “Collegia and Thiasoi: Issues in Function, Taxonomy and Membership,” in Voluntary associations in the Graeco-Roman world, edited by John S. Kloppenborg and S.G. Wilson, 16-30, (London/New York: Routledge, 1996).

Christopher M. Hays, Luke’s Wealth Ethics, Wissenschaftliche Untersuchungen zum Neuen Testament 2.275 (Tubingen: Mohr-Siebeck, 2010) explores the ethics of wealth in Luke and Acts in depth.

圣灵大能赐给全然慷慨之人各样资源(使徒行传2:42-47;4:3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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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期基督徒群体中,考虑资源使用时,还有最后两个重点要说明。第一,圣灵对于活出全然慷慨是不可或缺的。在使徒行传2:42-47和4:32-38两段经文中对这个群体的描述,均出现在圣灵两次主要的显现之后。路加非常明显表示,圣灵临在的大能和这个群体活出基督一样的慷慨之间的关联。我们应该了解,初代基督徒生活中圣灵的基本工作,就是要培植一个群体,让它对资源运用能抱持一种全然不同的立场和观点。因此,虽然圣灵展现比较奇特的能力时(异象、方言、...等)常常特别吸引我们注意力,但是我们必须明白,单纯的分享、持续不断的热情接待,也很可能是圣灵极为重要的恩赐。

第二,为了避免我们以为圣灵只是赐给拥有经济资源的人,彼得和约翰的故事表明,一切资源都是为了他人的益处而预备。在使徒行传3:1-10,彼得和约翰在美门遇到一个乞丐。这个乞丐想要些钱,但是彼得和约翰没有。但是,他们要透过耶稣的一生、受死、复活,来为神国降临做见证。因此,彼得说:「金银我都没有,只把我所有的给你。我奉拿撒勒人耶稣基督的名,叫你起来行走!」(使徒行传3:6)。这个例子,说明资源共享不一定都跟钱财有关。使徒行传后面,我们会看到好几处运用能力、职务建立群体的案例。

也许最好的例子是巴拿巴身:在使徒行传4:32-38里,他是经济资源全然慷慨的绝佳典范,他还提供自己的职务地位帮助保罗,欢迎接纳他加入原本不太欢迎他的耶路撒冷使徒的团契(参看使徒行传9:1-31)。吕底亚是另一个例子:她在推雅推喇城织造业的高层社会地位,成为帮助保罗打入推雅推喇城社会的管道(使徒行传16:11-15)。就像其它资本一样,社会资本应妥善运用,而且是用在按着基督徒群体所认识的神国益处上。

一个公义的群体向世界作见证(使徒行传2:4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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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徒行传6中,选出几位管理饭食的人,将基督徒群体生活中的资源妥善运用之后,这个群体开始吸引人进来。这个群体公义的生活方式——主要以利他的方式运用权力和财产——吸引了众人来到它的领袖耶稣的跟前。当这个群体运用所持有的资产和权利,供应有需要的人时,当个人的资源为了他人的益处而完全投入群体中时,众人就会加入进来。我们已经看过:「主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他们」(使徒行传2:47)。在使徒行传6里面,也有圣灵赐能力服事之后景况描述。七位长老建造群体、秉行公义的工作,造就许多人的生命。「上帝的道兴旺起来;在耶路撒冷门徒数目加增的甚多,也有许多祭司信从了这道」(使徒行传6:7)。